第三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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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事”她没来得及说，他就自动推开门走进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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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弯起腿，把半张脸藏在曲高的膝盖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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斑大的黑影轻巧的穿过半个房间，撩开床前的纱帐，床沿陷了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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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哭了。”惊奇的问声之后，德睿温热的探采过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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瑶光藏不住脸上的暖湿，把脸颊撇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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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怎地这样不懂得尊重人？”话中虽然是抱怨的，语气比平时低柔了一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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床沿的暖气整团移到床上来，现在，他和她并肩躺在被褥上了。对她，不能事事讲求尊重，不然就没戏唱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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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侧着身，一只手臂支着脑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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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做恶梦，还是想家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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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夜让一切都显得平和，即使是平日里明争暗斗的两个人，也如同成为参加过同一场战役的袍泽，可以枕在草地上，同望着整片灿烂的夜空，聊些心情往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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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做了梦，不过是好梦。”既然赶不走他，她干脆躺平在床上，望着头顶的纱帐发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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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体热挨着她，若在平时，那是威胁性很强的事。今天晚上，那份热却如同窗口的月光，或头顶上的纱帐，暖暖的罩着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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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梦见什么？”他低沉的声音有催眠人心的效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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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答，沉默了很久之后，忽然问：“你相信永恒的生命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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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要看是以什么方式形成的‘永恒’。”他也翻正躺平，陪她一起盯着顶上的纱帐。“像爱因斯坦，贝多芬，雨果，达文西，老子，达摩这些人的生命虽然结束了，他们留给后世的精粹却是深远的，在我眼中，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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