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

们已经获得了永恒的生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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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相信凡人也能得到永恒的生命吗？透过一次又一次的生命转替，如我白天说的那样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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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说，类似佛教徒口中的‘轮回转世’？我们基督徒不讲轮回呢！”他低笑起来“我们相信末日来临将有一个大审判，受审之后，善者可以进入神的殿堂，那就是永生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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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，我今天说的故事你不相信那是真的？”她试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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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自己都说了，那只是一个乡野奇谈。”他侧过身子面对她，撩起一绺青丝在指间流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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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暗中，再度沉默了许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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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忽然盘起双腿坐了起来，定定子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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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果我说，那是真实的呢？”她的眼在黑暗里炯炯灿亮。“如果这个世界上，真的有某种方法能让人类累积前世的记忆，一世又一世的活下去，形体虽然每隔七、八十年会换一具，灵魂却恒远是古老的那一个；普通人的‘一辈子’对他们而言，只是生命中的一个‘阶段’，他们的‘一辈子’则截止于地球毁灭的那天。你相信有这样形式的永生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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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也盘腿坐了起来，膝盖抵着她的膝盖，气息混着她的气息。观察她良久，没有回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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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？”她轻声催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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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的理性告诉我，答案是否定的。”他浅笑，白牙在黑夜中一闪。“我的感性却告诉我，无论你说什么，我都应该点头同意。你说，我该听谁的好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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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知道。”她避开他专注的眼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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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帮我听听看。”他扣住她的后脑，徐徐的按到自己心口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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怦，怦，怦心跳声稳定而平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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