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

快十个小时。石藤暗叫不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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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每个女人的体质不一样，状况也就相异，不见得人人都会哇哇叫痛。”表面上她仍然保持冷静，让两个年轻人也跟着安定一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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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马上叫救护车。”他飞快抢起电话，话筒内却弥漫着不详的宁静。“该死！线路又不通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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幸好他带了行动电话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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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天爷，求求你帮个小忙，千万别在这个生死关头通讯不良。石藤靖和暗暗祈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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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天应允了他的请示，然而只维持了短短的两分钟。他仅来得及把地点与姓名告知紧急医护专线，然后杂音便取代了正常通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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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现在天候状况太差，我无法确定救护车何时能赶来！”他把消息报给母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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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觉告诉石藤纪江，除非救护车能在半个小时内抵达，否则无论如何都赶不上她孙子的出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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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先做好准备工作，以防万一。”她镇静的指挥儿子。“你先烧一锅热水，把剪刀丢进去消毒。小贞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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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少贞努力张开眼睑，疼楚与冷汗模糊了她的视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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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有没有全新的浴巾和毛巾？”石藤纪江尽量保持柔和自然的语气，心里明白这个缺乏经验的女人是他们当中最恐惧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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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在在衣橱抽屉里”她挣扎着回答，随即漫天袭地的痛苦接管了所有知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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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妈，你成不成？”石藤靖和着手进行他被指派的工作，神经紧绷的盯住母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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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以为我像你们这些温室小花吗？”石藤纪江百忙中丢给儿子一记白眼。“我们这一辈的人经历过战乱，当炮弹轰隆隆打下来，时辰到了不都是家里的女人合力帮忙接生，谁有工夫去叫接生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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