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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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稍微放心一点。起码三个人里面，母亲生过小孩，又有过接生经验。可是，该死的！贞算是早产啊！早产不都藏着危险性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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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我”床上响起黄少贞尴尬羞窘的低语。“我的羊水破了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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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夫人心中一凛，取饼洁净的新毛巾，仍然保持不疾不徐的步调接近床沿。如果连她自己都着慌，这两个小辈八成会比她更早患上心脏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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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关系，这是正常现象。”石藤纪江困难的抽掉她身下的床单，改垫上条干爽的浴巾。“现在还痛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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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目前还好。”前一波阵痛刚刚褪去，黄少贞在空档之间呈了口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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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夫人镇定自若的神态影响了她，她也跟着平静下来，起码不再感到如方才那般慌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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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事？”石藤靖和站在床的另一侧，手足无措的子她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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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空间已经够小了，你这么大个儿还来占地方！”为娘的斥喝儿子。“女人家生小孩，男人不帮倒忙就算好了，还能插什么手！到旁边去坐着，需要你的时候自然会叫人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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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登时被骂得乖乖的，一百八十多公分的块头窝在窄窄的电脑椅上，巴不得缩成一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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叫他揪出网路骇客，或研发价值数百万的商业软体皆是小事一桩，帮忙生小孩倒真是强人所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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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着时间流逝，黄少贞的阵痛益发密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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罢开始她还能抑止自己叫出声，越到后来她连呼吸都有困难，更别提什么自制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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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”她爆出第无数声尖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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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藤靖和倏地弹跳起来，如同火烧屁股一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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