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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说,这算不算命运吧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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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见裴素章的名字。如此鲜明,如此清晰。裴素章和他说起过,这是立花醒给他的名字。天上地下独此一家。罗叶还是不敢相信,于是看向那背后所涉及的姻缘线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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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碰”地一声,那传说中至尊至贵的姻缘簿就这样沉重地坠在地上,乌莲听见声音看过来,立刻从座位上蹦起来,尖叫:“你你你在做什么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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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叶嘴唇颤抖,不可置信。这只是一本再普通不过的册子,落在地上也会发出清脆的响声。他想告诉自己那都是虚假,然而他不能。乌莲冲到他面前捡起姻缘簿,又是掸灰又是吹气,随即愤怒地看向他:“你是要害得我再也做不了判官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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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立花醒。”罗叶颤声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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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拿醒少君来压我也没用!”乌莲的脸因勃然的怒气而涨得通红,“你知道这册子事关阳世九狱恒久不变的秩序……喂,你,你不许跑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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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叶没听他说完,一溜烟地从后殿跑了出去。而轮回殿前,立花醒和裴素章已经站在那里等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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立花醒淡淡地问他:“准备好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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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素章没有说话,看了立花醒一眼,又将目光落到罗叶身上:“你跑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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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叶撑着膝盖喘气。并不是因为他体能虚弱至此,而是因为他此时实在无法将那句话说出口。是他一次次地否定他们二人的关系,最后又以所谓的“为朋友好”这一名义加入了立花醒将裴素章“驱逐”出九狱的这一计划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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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那是命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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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法战胜、无法改变的命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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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实在承受不住立花醒审视的目光,终于断断续续地吐出:“姻缘簿上写着……裴素章,你与立花醒……是命定姻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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