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2章

人面前问，是因为我要问的不是公事。不是太太有话想通知你，是我对你有不明白的地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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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迤偏过头看时间，再晚点就是跟唐蒄约好叫她送饭来打断的时分。宋迤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，和蔼可亲得像个为她解惑的师长：“我能给你解答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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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知道你这样……那样是想干什么。”小彩云又是往前扭又是往后扭，还是没能准确地表达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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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宋迤耐心即将耗尽，只好说：“是我带你从督军家出来的那天，有人给你送了送行酒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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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是小彩云进门时带进来的。她竟然记得这件事，宋迤些许愕然，这件事如门槛一样把小彩云绊住，她今天算是要问个清楚似的决然：“你为什么要喝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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总说人难以面对见证过自己狼狈的人。在监牢里见过宋迤的人太多，她出来后也没有一一威吓回去的胆量。宋迤不像回忆起来那段日子，强撑着精神对小彩云说：“或许督军想看，让他见识见识也未尝不可。我若是不在他眼前多死几次，他要从何知晓其中玄妙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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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彩云没看出她的避讳，自顾自思量道：“看出来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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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迤二话不说打碎她的幻想：“看不出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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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其实我不是想知道你那时候为什么喝酒，我是想问你，”小彩云犹豫不决地重新做起把式来，她回身用手一撞身后墙壁，说，“喝酒前你这样是什么意思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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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动作有点奇怪，宋迤回想的时间有点长。小彩云以为她是在搜寻记忆，不料宋迤的沉默仅仅是在用言辞装扮自己的行为。小彩云的动作简单得仿佛捶了一下墙，但宋迤想起自己当时的本意是和墙壁碰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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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着空旷黑暗的铁栏太久，陪宋迤的也只有那堵墙。倒没有对着墙壁倾诉过往和愤懑，她怕被旁人听去。总觉得四处都是探子，藏在垫着地板的苇草下，砖缝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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