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0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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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可以做江少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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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句话突然产生了巨大的魔力，爱他恨他，只要还看着他，只要还有那么一点点可能性，爱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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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怕是怜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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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姐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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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慌忙低唤，一瞬仿佛是想起什么，他什么都不管，踉跄着想要逃开，想要离开这吃人的宫城。然而只是走了两步，他就听到身后王怜阳道：“你以为我恨你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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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归玉脚步一顿，王怜阳低笑起来：“我恨啊。我恨江枫晚。当年是他说喜欢我，他说带我走，他是剑圣啊，八宗师之一，他为什么不能带我走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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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归玉愣愣回头，就看王怜阳抬起头来，眼里含着眼泪，她撑着自己慢慢站起来，似是带了几分疯狂：“我和他相爱过，他说好带我走。我等他一晚上，我，王氏最尊贵的嫡长女，注定要母仪天下的女人，我抛下一切要跟他走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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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怜阳嘶吼出声：“我等他，我站在庭院里，在父亲、母亲，所有人的注视下等着他，只要他来，他就可以带走我，我站了一夜，我像是被人扒光了一样站在那里站了一夜等他，可我等到天亮，等到所有人都看见我了，他都没有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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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归玉呆呆看着王怜阳，王怜阳笑起来：“所以我入宫了。我入宫了，我永远被崔涟漪压一头，我没有孩子，我进了冷宫能怎么办呢？那时候只有他，可以自由进入皇宫不被人发现，否则，我就算是和阿猫阿狗，我都不会生下他的孩子，我感觉恶心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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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怜阳说着，盯着李归玉，愤恨道：“我看见他，看见你，我就觉得恶心！我像是一直站在那一夜，我输得干干净净彻彻底底！你算什么东西？你永远威胁我，如果有一日被人发现我一生都完了，我让你活到现在已经是我的恩德，你该感激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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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归玉说不出话，他感觉人心似乎也像身体一样，在痛到极致之后，便只剩麻木茫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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