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墓园寂静,偶有乌鸦的高亢叫声响彻回荡山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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榆城早已入秋,凛冽的寒风似刀霜硬生生刮人脸。靳越舟恍然不觉,凌厉的轮廓染上从未出现的颓丧,眉宇疲色触目惊心,心口好像破了一个大洞,一股股的寒风不吹人,直往心口的大洞鼓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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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凉的皮肉下汩汩流动鲜血,平静的外表下是靳越舟本人都惶然不知的痛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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胸腔内阵阵跳动心脏明明完好无损,却疼得他宁愿断骨裂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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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什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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靳越舟问自己,视线聚焦落在墓碑上的黑色相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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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宋阮刚上大学时拍的照片,笑容引得浅浅的酒窝出现,漂亮清秀得要命,和他去世前相比,几乎没什么变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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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世前三个字引出宋阮已经不活在人世的事实,心脏猛然抽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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靳越舟想要感受那股疼痛的具体内容,但就如同错觉一闪而过,如同他第一时间接到秘书电话时的错觉,天崩地陷却瞬间消失,好像世界不允许他拥有那股感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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什么蛛丝马迹都未抓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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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?”靳越舟垂眸,低喃自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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摆在墓地的白色花瓣染上尘土,山谷的冷风吹落花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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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瓣被风卷起,不断飘升再下落,最后停在离墓地几米外的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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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手术室的幻影再次出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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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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暴风雨席卷榆城一夜,树木枝叶不堪风雨折断,房屋路面一片狼藉,排水系统好的地区路面正常,排水极差的地段几近淹没,积水漫过成年人的小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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