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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载皱起眉,利索地扶起被拽垂落的衣襟,
“公主从何处得知的消息?”
“我不会拿家人的生命开玩笑,假如我们什么都不做,今晚他们全都会死。”
“恕我直言,最先招惹他的是公主。公主如果不惹恼他,他不会如此快行动。”
话是这样说,他却已经当先迈开脚步,
“宴会还是要去,不能让对方起疑,我随你们同去。”
祝小枝乖乖缀在他身后,闻言不由咂舌——裴载未免想得太简单,遗臭万年的奸臣,难不成还会听一个炮灰良臣的话?
“裴大人,倒不是我小瞧你,但双拳难敌四手,一旦入局就逃不出来了。我告诉你此事,是为了想办法周旋,不是为了一起送死。”
其实裴载劝新帝留在范阳并不只赌宁德海不敢做出头鸟,还因其待部下严苛,少数存在逆反之心的人已经搭上长乐公主的线。
但不到最后关头,不必揭露底牌。
“公主宽心,我自有办法。”
“宁德海不容小觑,当前其势力看似只盘踞在范阳,其实已蛀入河东、平卢,他并不像你想象中弱势。”
言谈间二人逐渐走到闹市,远远地,一座数人高的肉山缓慢移动过来。宁德海坐在高椅上,身体微微前倾,
“这不是小殿下与裴郎中么?”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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