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宁德海豆粒似的眼紧紧盯住并肩的少年少女,似笑非笑,
“两位身边怎么没有旁人?”
祝小枝登时挽起裴载仍缠着白布的手臂,亲昵地贴近。柔风舞过,吹拂得二人白衣交缠,一时难分你我,仿佛寻常人家的伴侣,
“我与裴郎君年岁相仿,又承他恩泽代我受过,心生倾慕,一时忍不住,就独自跑出来找他了。”
裴载忍住嘴角抽动的欲望,以一贯的笑意报之,
“公主年纪小,真性情,裴某也有失风度,让宁将军见笑了。”
宁德海啧啧两声,安适地靠回椅背,
“女子见心悦之人,总要梳妆打扮,哪有像小殿下这般蓬头垢面的?”
但他也真信了二人的话,自知无趣地摆手行远,徒留祝小枝与裴载还挽着手不敢松懈。
也是,若说幼稚冲动的娇小公主与早熟持重的少年官员不是在谈风月情事,而是在论当今政局,那才叫人惊掉下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