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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。”遵照男女之别,樊尔极少会去内殿,这是第三次,内殿陈设一如百年之前,他一眼便看到了一大包鼓鼓囊囊的布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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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仔细清点行装,再三确定没有遗漏之物后,才依依不舍与阿婆道别出了玄凝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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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看着便要道浮碧宫门口,琉璃突然停下,“我想去看看君父君母再离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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樊尔点头,陪她去了永极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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虚掩殿门外,琉璃透过狭窄的缝隙看着外间榻上依偎在君父怀里的君母。君母正在唉声叹气说着对她的不舍,君父同样一副不舍表情,但嘴上却安慰着君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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琉璃垂眸掩饰眼底情绪,对樊尔道:“我们走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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夤夜时分,琉璃与樊尔出现在海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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寅时的夜风凛冽,卷起海浪翻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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眺望远处海岸线,琉璃眉头轻蹙,“为何还有这么远?”从浮碧宫到无边城,出无边城一路向上,浮出海面,他们已经用了将近三个时辰,没想到海面竟然距离陆地还有这么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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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若是累了,就拉住我的衣袍,我用灵力带你到岸边。”樊尔说着抬起手臂,把袖口递到琉璃面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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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的身体随着海水的涌动而起伏,琉璃咬咬牙拒绝:“不用,作为一族少主,这点距离怎好劳烦于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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卯时三刻,天边稍有泛白,琉璃与樊尔终于来到海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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鲛尾沾染上岸边沙土,层叠鳞片寸寸消失,最后幻化为与人族一样的双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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衣袂随风鼓动,贴着双腿的肌肤,有种异样之感。琉璃低头惊奇看着自己那双踩在沙土上的嫩白双足,试探着向前走去,圆润的脚趾不甚缠住垂在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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