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6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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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油画一般，美丽永恒的景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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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类渐渐惊讶得忘了呼吸，像是被近在咫尺的美色蛊惑，又像是迷失在时空的乱流中彷徨无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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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目相对中，片刻寂静后，神情复杂难辨的男人先开口：“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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仍在头晕目眩的青年下意识应声：“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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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果永恒球里诞生了真正的生灵，”他的话音顿了顿，“……或许是像我一样的生灵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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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还会把它埋在北极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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郁白听得怔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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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灵？北极？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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异常熟悉的关键词如惊雷乍响，唤醒了那段不算久远的记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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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知道自己此刻身在何处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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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在完蛋还只是一个蓝色小球的时候，刚从围棋时空回来的他，为了杜绝后患，决定连夜奔赴北极埋起这个不可控的捣蛋小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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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就在郁白为自己的选择感到后悔的那一刻，他又回到了更遥远的一段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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浅棕眼眸里盛满不可思议，而这份惊诧恰好与男人十分惊人的提问吻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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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祂没有觉得奇怪，默默观察着身边人类的神情，安静地等待回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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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多个小时的漫长飞行后，睡了一觉刚刚苏醒的人类，看上去有一点迟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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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似乎仍陷在来不及褪尽的梦里，迷离失神，漂亮的眸子里除了惊讶，还有许多更深更浓的复杂情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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复杂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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