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6节

彼时的神明尚不能读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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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祂只是有些忐忑地等待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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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人类终于从浓重情绪里回神，想起这句第二次听到的提问，忽地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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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那时的他也忽略了，这句如果并非虚构，而是事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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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无昉已经发现了小球诞生意识，马上就要孵化出一种像祂一样的生命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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祂很不希望郁白留下这个小球，即使这是曾由祂亲手赠予的一份永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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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在刚消散不久的异时空里，祂亲眼见证了人类对生命的在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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祂不确定当完蛋真的孵出生命后，说着要埋掉小球的郁白会不会临时改变主意，所以才这样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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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实上，后来的郁白的确没有就这样丢掉完蛋，才会有了下一段异时空之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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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的他，是怎么回答这个问题的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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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像给出了一个稀里糊涂、不够用心的回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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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，没关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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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的郁白有了新的答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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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他认真地说：“没有生灵会像你一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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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无昉，你是唯一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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羽毛般轻盈的话音落地，在深邃绮丽的灰蓝湖水里掀起风暴似的涟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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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次，轮到神明怔然失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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倒映在那片湖水中的人类仍然笑着，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舷窗外的天空，小声提醒：“走神的时候小心一点，不要把天空变成镜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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