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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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是对不住，我尽量。”金石诚恳道，“但是您再随意开口的话，我就要用胶带封您的嘴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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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，再不开口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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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直接被送到了之前那间客厅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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暗红色的木地板，造型简洁的太师椅，入目的卷帘的轻纱，还有南边隔开的小圆窗，都跟上次都一模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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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庭政仍旧在纱幔内，茶座旁，没穿浴衣，穿着正儿八经的常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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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屹站在帘外，金石给他使眼色让他主动跪好，免得受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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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中国五星红旗下长大的蒋屹没养成这种卑躬屈膝的习惯，板正挺拔站着，没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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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庭政隔着浅纱偏过头来，审视的视线丝毫不加掩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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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屹这回被带来没受罪，衣裳都好好穿在身上，很有文化人的得体和礼貌的疏离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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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杜宜安夜不归宿。”杜庭政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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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上了他，”他音调不甚起伏地审问，“还是他上了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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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屹皱起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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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皱眉轻轻的，显然不常做这种表情，轻盈中还带着一丝秀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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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种小动作很容易让人将视线定格到他的脸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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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石回神，提醒道：“答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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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屹深吸一口气：“我们是师生关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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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答非所问。”杜庭政言简意赅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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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看着金石要上前，蒋屹又深吸一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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