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节

有点……喘不过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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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栖枝说罢，这才意识到自己怀中还抱着让卫川挑的那几本书册，将书放到案上，胸口的那股闷窒还是没能舒坦过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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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能是方才一冷一热，闷的。”她额头抵在裴璟的胸膛，声音细如蚊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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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璟扳过她的脸，看她带着病态红晕的双颊，苍白没有血色的唇，额角还有冷汗渗出。明显是有点闷到了的症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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估计是今日修补裴幼凝的自走小马耗神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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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栖枝并不太适应长安冬季的气候，每每入冬身体总会出些小毛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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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房内地龙烧得闷热，他长指稍稍用力，轻而易举地将虞栖枝的厚袄衣领口扯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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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料到虞栖枝的厚袄衣下竟还有件织锦襦衫，脱完一件还有一件，直脱到她贴身穿的轻薄罗衫才算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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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璟眉峰轻挑，嘲笑她：“穿得这么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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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尽管虞栖枝穿得厚实，方才裴璟收回手时，触到她手心仍是冰凉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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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身体太差。”裴璟音色清淡，下结论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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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前的虞栖枝低垂眼睫轻轻呼出一口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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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点没？”他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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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栖枝素白着一张小脸没有回答，而是主动向他走近两步，伸臂环住他的身躯，面颊与他相贴，肌肤只隔着一层薄薄罗衫贴过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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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隔距离极近，虞栖枝身上红梅花的香味淡淡萦在他的鼻尖，携来雪的冷沁幽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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院中厢房外的红梅花开得正盛，长安城入冬以后，下起大雪，红梅花的香气便愈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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