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衍好似头一日才认识他的妻。
他明媒正娶来的,摆在高台,藏入罗帐的妻。
一连几日男人暗中观察,看她劈柴、看她打猎、看她烧水、看她收拾房间。
无不尽善尽美。
他不禁悚然——如此看来,于宝知而言,无论何种境遇下有他无他并不影响。
邵衍便开始暗自不安,可偏偏手上的伤不好,以致肩不能挑,手不能提。
他除了每日跟在她身后同她说话逗趣外,竟帮不上一点。
人一旦开始忧心忡忡,最先显现于用膳时的心不在焉。
宝知才吃几口,便见邵衍放了碗筷。
“今日的饭菜不合你的胃口?”不应该啊,话梅排骨、清蒸江鱼、冬笋煨鸭汤、清炒茭白、东坡豆腐,都是这些日子她摸索出来绝不会出错的选择,哪回不是叫一家人吃得肚饱?
他一整日脑中谋划不停,随口敷衍几句:“啊,不是。就是,吃累了,先歇一歇。”
宝知把眼狐疑一扫。
邵衍好似理通关节,顺势便拿起筷子。
安安见状笑着道:“我也吃累了!歇一会再吃!”
好嘛!果然!有句话正是理,学坏太快了。
宝知也不指责,快速夹了几筷子,庆幸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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