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而是向来耐心的邵衍,一言不发。
安安察觉到爹爹的情绪,有些害怕,到家后乖巧地回厢房看连环画玩。
宝知拉住要去熬药的男人:“你看你,沉着一张脸,把孩子吓得。”
孩子二字好似打开一个开关,邵衍满脸痛苦:“都怪我。”
他总是自责。总是说,都怪他。
宝知无奈:“你不要总是把责任都揽到你身上。我讨厌这样。好烦。”
邵衍满心满眼都是她,更是觉得自己罪不可赦。
“你已经做得很好了。真的。”宝知缓缓道。
男人将脸埋到她的腿间,这样依恋她。
若他是脆弱的小鹿,她便是手起刀落的猎人,残忍地将纯真打得粉身碎骨。
“倘若真的有了孩子,不必保了,打掉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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