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物看法的转变,甚至将要影响到整个天下。”
“我是个见识短浅、勇气不足之人,只听说过千里之堤毁于蚁穴,所以需要防微杜渐的道理。故而我害怕您因为对我一人的宠爱,反而会危害天下啊。”
王娡伸手摸了摸刘启的脸,手指特意停留在他眼睛的下方。
“——殿下想要看见什么呢?”
她轻声询问刘启。
刘邦是个身段柔软、能屈能伸,为了成就大业丢得起脸,弯得下腰的混不吝老流氓;刘恒也是个以柔克刚,深谙政治上如何四两拨千斤,行事周密而面子上总能显得好看的腹黑白莲花。
而不论是刘恒还是窦漪房,心里比较倾向的治国学术都是黄老之学。
这么一看,不论从基因遗传,还是父母教育的角度上说,怎么着也不该养出刘启这样一个竟然很能有些“爱则欲其生,恨则欲其死”倾向,完全过刚易折,毫无黄老“柔胜刚,弱胜强”影子的脾气。
但事实就是这样,未来孩子的性格都能精准遗传他爹。王娡除了服气认命,又不能把如今已经二十二的太子重返童年再教育一遍。
她也就只能这样旁敲侧击地劝。
刘启默然良久。
他那双生得极好,可以从轮廓想见父母双方都应当称得上顾眄炜如的眼睛,此刻就这样宁和地注视着她,少有凌厉之气。
*
“吾终不爱一人以谢天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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