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凌晨三点的约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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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轻叹了一声“我女婿坚持一定要见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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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就是朗格医生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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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的。”他并没有要和我握手的意图，我想我最好还是不要主动和他握手，以免给自己讨个没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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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果我不让他见你，奈蒂是绝不会安心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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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脱离危险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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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可以肯定他又活过来了，就像我可以肯定你能安全回家一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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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杰弗，说：“那要看谁开车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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朗格说：“弗兰克需要绝对的安静和卧床静养。”然后，他用一根手指指着我，厉声提醒道“任何焦虑、刺激都可能引起伤口再度破裂，引起大出血，那是有生命危险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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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医生，我发誓我绝对不想刺激奈蒂，至于他想不想刺激我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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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傲慢地向我笑了笑，随后做了一个让我进去的手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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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走进了病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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奈蒂正半躺在床上，床头灯开着。他比我昨天见到他时更加苍白，似乎在一夜之间瘦了十五磅。他勉强向我笑了笑，那笑容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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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彬彬有礼地说：“请原谅我的冒昧。”他的声音十分柔和，不含有一点儿怒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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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关系的，奈蒂先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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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叫我弗兰克吧，黑勒，咱们以后会成为朋友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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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耸了耸肩，说道：“那就叫我内特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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