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凌晨三点的约会

马特在床的另一边静静地站着，在我还没接近奈蒂的病床时，他就抢先一步走到了我的身边“你得先交出手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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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里可不适合动手，伙计。”我盯着他的眼睛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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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黑勒，我们总共有六个人——我和大厅里的另外五个人，噢，还有朗格医生，我想他很想用手术刀割下你的阑尾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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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权衡了一下“好汉不吃眼前亏”我交出了手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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奈蒂轻轻地动了一下，示意我坐下。在他的床头有一把椅子，看起来是事先就为我准备好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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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坐了下来，近距离地仔细观察奈蒂。他的情况简直糟透了，脖子上缠满了绷带，他的头根本无法转动，所以我的椅子正冲着他放着，这样我们就能面对面地看见对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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奈蒂说：“这件事你事先一无所知，是吗？”他的声音很微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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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点了点头，说：“是这样的。”于是，我就把米勒和兰格胁迫我卷入这件事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讲给了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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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咬牙切齿地咒骂了一句：“这些狗娘养的！”然后，他喘息了一下，又平静地看着我说：“我听说你辞职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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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说：“是的，现在我已经和那些卑劣的家伙分道扬镳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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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帮家伙想让我的血流干，是你叫的救护车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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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想是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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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为什么要辞职呢？在开庭审理此案时，你会说些什么？你知道，他们会以蓄意谋杀警官罪起诉我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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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知道。”我简短地答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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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知道报纸上登出来的米勒的那些话吧？他们真的会像他说的那样处理这个案子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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