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二章

‘马布尔海德号’，先生，花了这么长时间一直在接柏林。请您再说一下那个电话是多少号？”帕格告诉了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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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的，先生，号码对，没人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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迪格-布朗和维克多-亨利互相看了一眼。布朗说“在早上两点没人接？再试一次。听起来象是有点儿麻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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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叫了三次，先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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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可能出城了，”亨利说。“不用麻烦了，谢谢。”上尉走了出去。迪格沉思地抽着烟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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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另外，她也会在夜间把卧室的电话线掐断的。”亨利说“我把这点给忘了。要是门关着的话，书房里电话响她可能听不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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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噢，是这么回事儿。”迪格说，又抽起烟来，有一会儿两人都没有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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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啦。恐怕我得走了。”维克多-亨利站起身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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副舰长陪他走到舷梯口，自豪地望着那宽阔的主甲板、高耸的大炮和穿着洁白制服的哨兵。“甲板上够整齐的了，”他说，”这是我的最低要求。好了，祝你在前线运气好，帕格。替我问候罗达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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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要是她还在那儿，一定办到。”两人都大笑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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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好，爸爸！”保尔-孟森的飞机着陆的时候，华伦在彭萨科拉机场上迎候。他身穿飞行夹克，头戴飞行帽。华伦敏捷而有力的握手，显示出对自己所从事的事业是多么骄傲。他那晒得黑红的面颊容光焕发，扬扬得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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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喂，你怎么晒得这么黑红？”帕格问。他有意避开不谈儿子额头上的那块伤疤。“我以为，他们一定在这儿的地勤学校里把你累得够呛。我想你肯定给压垮了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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华伦大笑起来。“是这么回事儿，我有几次机会到海湾的深海里去打鱼，很快就晒黑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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