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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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非常感激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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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废话！您知道的，我会尽力帮您！也许，卡灵对您讲的话对您一点用处也没有。您还是别太早地感谢我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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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如何认出卡灵来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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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阅读慕尼黑晚报，体育部分。他会靠在报亭上。他跟您一样高大，棕色头发，三十二岁，脸瘦长苍白，叼一支雪茄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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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卡灵先生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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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长着棕色头发、瘦长脸、站在法兰克福火车总站的报刊亭旁读慕尼黑晚报的人，从嘴里取下他的雪茄，打量着我说：“您好，卢卡斯先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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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车站里和站台上人头攒动，不停地有喇叭声响起，火车开进开出，那噪音正好合适，人群也是。没人注意我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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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门卫领班说，您有什么情况要讲。我当然付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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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除非您分文不付，我才会讲。”卡灵说“您跟我们的门卫领班是朋友，我理所当然帮您忙——但是不要报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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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种事我还从没遇上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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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好，”我说“好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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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这样的，”卡灵说，人们从我们身旁匆匆走过，孩子们哭闹，火车头鸣笛，车轮滚动“事关四月二十四日和二十五日那次银行家大会，对吗？最后一天晚上赫尔曼先生作了一个报告，用英语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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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关于什么？”我问“详细谈了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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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谈现代工业社会里银行家的伦理和义务。”卡灵说，吸着他的雪茄“电梯旁有块黑牌子，对不对？我是指酒店里。那上面总是公布，何时何地有何事。因此我知道了这个题目。据说那是一个非常聪明和人性的讲座。我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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