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1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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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鹭坚持到现在，已没有办法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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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可能应对所有人的攻打，而他身死之后，凉城回到大魏，新的局面便有利凉城了。朝廷不会清算凉城，阿鲁国无法再夺凉城……他已功德圆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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军帐之中，江鹭独坐火前，静坐了一个时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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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断的糟糕消息传过来，将士们悲愤万分，江鹭自知回天无力，反而平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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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坐在帐中，看的是几样物件：一枚女式簪子，一女式兜袋，几封书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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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无力地笑一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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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和姜循相识那么久，真正相处的时间却不多。局势总是逼着他们往前走，时至今日，他在凉城苦熬，熬不下去的时候，翻看旧物，发现其实没有几样旧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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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总是油嘴滑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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嘴上说得真好听，实际上什么也不留给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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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鹭靠着帐壁，回忆着二人的点滴相处，心中难免茫然地想：循循，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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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是因为没有别的合作者可以选，我正好是最好的选择呢，还是真的喜欢我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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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是不喜欢，她便不会和自己一次次私会吧。可若是喜欢，她当时赴死之时，并未考虑他啊……总是他在筹谋，他在苦思冥想，他在想法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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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十分不确认她的心，他不明白一个狠心的人怎样才算是喜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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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只是一直往前走，一直要她好。何况他起初陷在东京，如今陷在凉城，他一直没有太多时间想自己和姜循的关系。而今他有时间了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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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实在没法子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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