贵妃娘娘千秋 第5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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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霎时相对而视，樊氏只觉得人都陷进了那双幽静的眼湖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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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要被洞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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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绪眨着乌翘的浓睫，一瞬也不错地看着她，樊氏只好也忍着没别开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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末了，孟绪只风轻云淡地一笑：“只是赶巧撞上了，可若妹妹有难，我却自隔岸袖手，眼睁睁看你受人欺辱，他日蓬山宫中相逢，再‘点头’而过的时候，我怕我会——心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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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罢，她终于移开眼，自若地朝前走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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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她身后，就像被这简单的理由定住，樊氏怔怔地立着，一双笏头鞋像黏在了地上，再也挪不开脚跟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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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孟绪走出去一段路，樊氏回过神来，若有所思地凝望着她行过曲折的水桥，又拾阶上岸，没有回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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满面是复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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宫里的灌丛分外茁茂，似也在彼此争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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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入被翠荫掩着的一条幽径，簌簌呼出长长一口气，道：“为了一句话就要掌掴别人，柔妃娘娘果真不是个好相与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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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算什么，”孟绪拂开一枝横逸的枝杈，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黯然，声却很平静：“其实就凭樊氏说的那句话，挨一巴掌倒也应当。天下臣民曾经谁又不是雍朝的臣民，但若人人待无道之君，皆忠心不存二志，那又靠谁来推翻暴政，谁来救生民百姓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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簌簌没多想便道：“这话仿佛从前大郎君也说过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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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完才有些后悔，怕主子想起大郎君，难免又神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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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家满门忠烈，孟绪的长兄比她足足大了八岁，十二岁起便随父战场，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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