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1节

莫如芸并没有给她与家中告别的机会，至于带她离开，也并非传授教徒，而是作为试药工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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试药工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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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闭了闭眼，心口有刹那的窒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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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珣上前两步，拉起陆曈的手，常进还未阻拦，就见他一把撩起陆曈的衣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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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纪医官……”林丹青喊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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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珣并未所觉，只定定盯着眼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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撩开的衣袖至肘间，没有一丝斑疹，女子的手臂很是细弱，如一截伶仃的梅树花枝，其上一条长长疤痕，狰狞地昭示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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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珣瞳孔一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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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疤痕还在……”他喃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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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茅岗围猎场上，陆曈被戚玉台恶犬咬伤的伤痕还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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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瞬间，纪珣心中明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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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陆曈被咬伤后，他给了陆曈很多神仙玉肌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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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仙玉肌膏是他亲手所做，不敢说用完疤痕毫无遗迹，至少会淡化许多。当时在医官院，他见陆曈疤痕不见好转多问了几句，陆曈回他说药膏贵重不舍得用，所以他多做了几瓶送与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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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么多药，足够她将伤痕淡去。而非眼下这般明显，与当初无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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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看来，并非是她舍不得用。而是那些寻常膏药，已经对她身体无用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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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做过药人，所以当初丁勇尝试新药时，才会一反常态激烈反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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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，这才是症结所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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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中鸦雀无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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