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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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爸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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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气一瞬间凝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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汤琰攥紧手，稳住声线：“以前发生的事，关于你父母的……我都知道了。你恨我爸，是不是？所以你也恨我……你恨我是汤乃毅的儿子，活得无忧无虑。对不起，程章明，这七年我竟然什么都不知道，不知道你原来过得这么痛苦……我只想着自己，只顾我自己的感情，从来没试图了解过你在想什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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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章明表情骇然地盯着他，像是听见了什么绝不可能从他口中说出的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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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果早知道这些，我不会让你那么痛苦的。”汤琰脸色苍白地摇了摇头，“对你来说太残忍了，跟仇人的儿子一起生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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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就是他提分手的原因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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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起那晚的那些话，仍然觉得呼吸困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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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这都是上一辈的事，哪怕最恨的时候自己也没想过要迁怒汤琰，更没有什么残忍不残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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强行稳定心神，程章明沉沉地说：“错的是汤乃毅，你没有对不起我父母，更没有对不起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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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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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有什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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汤琰抬起眼眸，很怕会听到一些绝情的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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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章明却说：“这七年是我自己的时间，好与不好我最清楚，你没有资格替我否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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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起供着一套房，长假可以飞回来团聚，会争执，也有甜蜜的时候，密不可分，占有着对方的过去、现在和未来。这样的生活是他梦寐以求的，怎么能轻易用痛苦二字定义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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选择不把过去的仇恨说出来，也是为了能继续过这样平淡的日子，继续把这个人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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