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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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没有。”程章明嗓音略带疲倦，回答也晚了一拍，似乎有谁喊他程博士，他说马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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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方都这么忙了，自己还来骚扰，汤琰你真的是……很没人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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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我谴责完，打消了见面的念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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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忙吧，我就是随便打个电话聊两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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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程章明没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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汤琰一言不发，沉默了片刻，忽然听见程章明说：“你是想见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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什么叫我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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汤琰用力抿了下嘴：“我在附近办事，正好经过你单位门口而已，你要是能出来我们就见一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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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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答得这么快，大概觉得我还有两次机会没用，拒绝也不合适吧，汤琰乱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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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分钟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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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着白大褂的程博士走出来，身形挺拔，气质内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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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灯，他停下脚步，目光自然而然地看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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奔驰打着双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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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着一道挡风玻璃，汤琰忽然心跳加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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似乎许多事从未变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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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前也是他等，有时很久有时不用很久，时间长短决定见面后自己的态度好坏。只是不管多久，他总会等到这个人出现为止，而他等的人也从未失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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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到他，程章明一只手插进白大褂的兜里，像是手里握着什么东西，“事情办完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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