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能将话说透到这份上的师父,并不多见,但既然是吴霜大半心血堆出的南公山内,既是师门弟子少有循规蹈矩者,师父又岂能是什么小气人。
“为师当年出门坑蒙拐骗时,何事没做过?敲竹杠倒卖宝贝或是劫富济贫,可都是熟得不能再熟,比吃饭喝水生疏不了几分,你小子以后出师门后,千万甭总是端着那暮气沉沉的心性抹不开面子,别总听旁人放屁,将你说成是什么一无是处货色,休要看爷没这没那,要看爷有什么。”
大雪一刻不停,重重叠掩,直至在黄从郡高逾千百丈的上空,塑出来这么一道压过峻岭高川的飞雪金身,八方不动,镇卫一郡。
飞雪粘连,真如大岳。
先是起风,狂风开道,肆虐刀剑般割人皮肉,随后就是一茬又一茬撒盐似被风吹散乱的雪花,涂到被如刀割穿的脸皮手脚上头,虽是手脚四肢面皮脖颈都遭冷风吹得麻痹,可稍稍寻些避风的暖和地,必定痛痒难忍,冻疮时有开裂,实在不好消受。而这才是表面富丽堂皇,灯火映夜如昼,贵胄乘车舞鱼龙的黄从郡,穷苦人家最是常见的病灶。屋上茅草瓦檐不挡风,家徒四壁雪可入内,屋外大雪飘摇,屋内小雪浮动,一日饱腹且是难事,何来顾着层层叠叠冻疮。
像许腐草破败鄙陋屋舍,在黄从郡的数目,并不逊于雕梁楼宇,尽管显贵高门户下,最不济也要起上三五处考究楼台,但数目仍不见得能压过寻常百姓四面通风尚不能抵寒的破乱草舍。
欲要青山尖处筑起千百庙宇,自然要山跟处聚拢万千苦工,爬冰卧雪,血汗淌尽,方才得筑庙台,聘高僧入内焚香讲经,炊金馔玉,香火熏烟冲起三千丈。
如此般道理规矩,历朝历代,皆不可逃,近乎已成圭臬铁律,只是人人三缄其口,并不觉痛心疾首,而是纷纷削尖头顶,摸爬滚打撇去心性德行,要做诵经说理,有别凡夫俗子的高僧。
今年隆冬,上齐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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