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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白坡伸手替贺知州牵马,浑然没有丝毫不耐,直至到正堂处,才开口接话。
“说白了,鄙人不过是耍钱路数上有那么点不入流的本领,比不上仙家飞天遁地,也比不上那些部族里头的蛮子,动辄拎刀骑马砍人,倘如是胥孟府不放心鄙人,卧榻之侧,又岂能有这么座沈府,怀揣三分商贾道行,卖与上位罢了,又岂敢居于堂皇大庙,将军此话实在羞煞小人。”
聪明人历来知晓审时度势,翻来覆去所说的,无非便是阶下囚,无非便是大势所趋身不由己。
“沈大商也太过自谦了,这叛军治下,无人不晓得你把持调度银钱,更是生财的一把好手,同你交个底,少赫罕本想乘辇前来,亲自见见你这位能令钱生钱的能人,奈何胥孟府上下仍有人不见得老实,虽不该妄自揣度赫罕意,但仔细想来,赫罕从不是嫌手脏的性情,倒是我等做部下的关心则乱。”
贺知州同样也不觉异样,随手将马鞭递到沈白坡手中,毫不客气坐到正堂上座,接过家仆举过头顶的茶汤与瓷碟,目光稍一停顿,就再度恢复平和。
行伍中人不识金贵物,大抵这等夏松一年只烧两三窑的极佳好瓷,还不如一匹好马一柄良刀有用,可贺知州出身,本就是身在洙桑道内,耳濡目染,如何说来都是见过稀罕物的,当下一眼就瞧出这青白瓷,价钱大概要追上等重的足金,不过很快就遮掩过去,不动声色。
相顾无言,唯有庭院之中剩余的十余铁骑,胯下马匹蹄动声响。
两人打哑谜,其余行伍军阵之中厮杀的王庭铁骑,自然不能听出其中雅意。
“鄙人听闻,大元西南边关数地,皆开通商先例,想来定然是有些高明人坐镇,本事并不见得逊色于在下,不瞒贺将军,仗打了足有几年,人们往往都晓得那黄覆巢心力交瘁,却没人在意我等这些商贾,同样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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