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王庭,即使是前代赫罕所立的王庭军,都不敢言能稳稳当当压住行伍里的修行人,即使这些位修行人大多由各处仙家宗门而来,未见得能拉帮结派立山头,亦不见得一两场战事,便逼得王庭军中有修行人此事不得不传遍人间,但以现如今少赫罕威望,于军中言语分量,都不见得能随意压制心思多变,意图不明的山上人。
更何况此举若走漏风声,或是于狼烟四起的时节闹得人尽皆知,无疑要使大元处在众矢之的境况,天下数国,定然如潭鱼见饵,联手扫除大元,嚼其骨饮其血,而后再度逐鹿。
数国之间或强或弱,当真有那等一力对上两三国兵马联袂而来的,也必定不会是部族林立,两经战乱尸横遍野的大元。
个中利害,无需再言。
在场除阮家主外,皆是亲身上阵杀敌当先过的掌兵马者,统兵本领高明与否暂且不议,可既是冲阵在前的,大多无一是驽钝迟疑的心性,只需稍稍寻思片刻,已能推断出近日以来,王庭兵马变动,可谓是拔山填海,而又纷纷或深或浅,能顺藤摸瓜找寻出些王庭的所思所欲。
近水楼台先观月,虽是雾列星动,致使未必瞧得分明,亦能窥见玉宫轮廓。
“沈白坡这类助纣为虐,私下贪腐成性的大商贾,没受半分责罚,反而仍是逍遥自在。”温瑜半晌不言语,再启唇时,眉头轻挑,本就继诛杀燕祁晔后,再无需藏匿本来容貌,而今拢鬓发挽抓髻,果真秀丽,却无人小觑这位奉命危难之际,挂帅统兵平叛的女子。
“朱老交割帅印,却无旌旗,整顿兵马时节打得极散,新提拔而上的武官甚多,鱼龙混杂。”
“收纳修行人入军这步棋,更可称得上是冒奇险。”
“连今日逼迫青穗调拨银钱,却尚未见有免去一地税役举动,似乎已将大小事都摆在台面上,压根不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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