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宣扬,还是有那等消息通天势力有意散播,将两位五绝所言传得沸沸扬扬,总归是修行一道上的说法,已是更倾于吴霜占去剑道魁首,而反驳声音愈发寥寥。
“前有师门那点称得上虚无缥缈的名头,需要他这个接过衣钵的亲传弟子撑着名头不堕,后头有五绝迟迟不肯饶过南公山这座逆势而为的山门,就算暂且不再找麻烦,日后同样要杀鸡儆猴,不论吴霜如何想,如何应对,以师兄脾气,大概也已然将此事算在自己肩头,重担又添上一分。”
李福顺痛快饮酒,嘴里絮絮叨叨,也没忘随意踢了踢云仲,后者哼哼两声翻了个身去继续安睡,道童便毫无道理地在神色中多添出一份无奈,“有些人见的事多了,愈发沉稳平和,因为晓得这人世间想要的是什么,安心去做就是,何况大约是年岁渐长,或奔波生意摆弄权势,要么便安安稳稳步步为营,不见得会瞎琢磨,可我这师兄却是不然,见得太多,想得太多,既有许多事已经琢磨明白,又有许多新事压得心思浮沉不停,只能折腾自己。”
“纵然一身不低的剑道修为能怎样,天下事人间不平,大势洪流,修行门道里的弯弯绕绕,本心与做事的技法,甚至在意的姑娘如何护着,如何表露心思,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,是非曲直对错章法,别说是压到他身上,哪怕是一股脑压到人间顶精明的脑壳里,也难免手足无措。”
言语至此,满脸通红近似酩酊大醉的李福顺都是叹息摇头,可脚下还是不留情,又踹了云仲一脚,“可一个二三境的剑客,能干什么呢?外出一趟贫道算是瞧得明白了许多,他琢磨的许多事,连我师父他师父,再加上五绝和天底下所有没露面的修行道老怪物,都未必能琢磨明白,哪怕琢磨明白了,同样是蚍蜉撼树。”
“他这种人,真他娘的可怜。”
步映清目光低垂下去,虽早知一二,可依然从道童这番话里,听出一阵浩大而不知归处的伤怀悲悯来,好像有那么点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意味,又像是从古至今未能解去的大烦忧,随风声雪落,一并覆压而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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