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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路上云仲不论是受何等创伤,困于何事,皆不曾忘却修行练剑,近乎执拗偏激,横是恨不得将整个人锻打成一柄快剑,竭尽所能劈开眼前重重阻拦。步映清从来不曾见过有人修行如此急迫,又不得不为修行练剑心境平稳,而强行压下心头急切,一丝不苟练剑行气,像是个捧着金汤玉液,身后有虎狼追逐的逃命人,既要手中杯盏不曾洒落,又恐身后虎豹奋力追逐,遭咬断了喉咙,脚踩滚烫炭火,而又不解这逃命者去向何方。
李福顺时常言说,云仲优柔寡断举棋不定,以往的步映清总不解其意,只是今日才懂得话中深意,知晓壮大己身,站到高处方能解去烦忧,而又总觉哪怕是站到人间修行道的山巅,依旧想做的事做不成,要遵的理含糊不清,因此惶惶不可终日,难有片刻松懈。
听他说,从前是极喜饮酒的,如今却不敢多饮,生怕只在意醉后那点乾坤大,生怕变为麻木不思进的酒徒,过一日算一日,但纵然不借外物求得一时心安,仍也是不上不下,挂在半空,头不能顶云端,足不能踏黄土,就这般别扭而挣扎地一步步静修,一步步闯过九死一生。
“人之终生,从没有什么战而必胜,行而必达的道理,总归这件事上,我帮不了他,甚至谁也不可插手,哪怕能最终逾越五境,另开武道一山,在他看来大抵只是退而求其次。”
这次连步映清都是摇头,但并没在此事上耗费过多沉吟,转而饶有兴致看向烂醉的李福顺。
“小小年纪贪图玩乐,从没见说起过这些,城府心思可是一点也不差。”
对此道童相当嗤之以鼻,大着舌头仰起头来,“咋了,没吃过牛还没见过牛耕田呐?光晓得贫道终日插科打诨,怎么讲也是当今修行界内,家底最厚靠山最硬朗的几人,南公山贫道请得动,飞来峰贫道也请得动,道门亦要给咱这前任道首的孤徒几分薄面,见识可多着呢。”
没有半句虚言,就这么个粉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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