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厅里看报,摘了花镜,要看杜元茉的伤。杜元茉撸起袖子,把叶慈眠好一通夸,并将药材和烫伤膏展示给她看,周蕙里见女儿高兴,自然也没甚可说,唤杜元茉的丫鬟戚儿来领了药材去厨房煎了,又命人给沉鸢倒茶。
沉鸢陪周蕙里吃了两盏茶,她走了一天路,实在乏了也困了,晌午在胡家酒楼吃得又饱,于是没用晚膳便上楼休息去了。
回到房里,蒲儿絮儿正吸溜吸溜吃着凉面,空气里漫着麻油、醋和鸡丝味道,沉鸢笑说句“好香”,蒲儿搁了碗要来伺候她更衣,她摆摆手道:“不必管我,我洗个澡睡了,你们自己玩便是。”
房门轻轻关上,沉鸢背靠着门,偏头望向窗外云霞。
纱帘卷起来,似是起了很大的风,常言道晚霞行千里,那日却格外不同,等她洗完澡出来,天色已昏晦得吓人,乌云密布,雷电细鸣,隐隐约约仿佛要有一场暴雨。
“若此刻有一机会在眼前,不知先生……可愿一试么?”
她怎会有勇气讲出那样的话,又是执念到了怎生地步,竟脑热地去请求一位相识不过几日的男医生,为自己实施那般荒秽不堪的私密手术。
沉鸢闭上眼睛,好似还能看见那时的叶慈眠,他沉默地站在光影里,很久很久,眉头似蹙非蹙地望着她,若说震惊,也不全是,别过头时又恍若有些悲哀。
“我既是医生,便没有拒绝病人的道理。”他轻声道,“大少奶奶既有此意,明日午后,可来这里找我。”
手指微微发抖,沉鸢有所直觉,或许明日过后,不,实则是从今天开始,一切都不再一样了。
可终究,她不后悔,杜呈璋他没有错,男人三妻四妾素来如此,姚珞芝也没有错,她那般无辜可怜,换作是谁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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