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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家小子沾了赌,钱越赌越薄,眼睛也越赌越红。
以前,家里有酿酒的好技,白家好似天生的酿酒人,随随便便,就是比别人家酿的酒香,味道也更醇厚。哪里想着,丢了老曲后,明明还是同样的方法酿酒,却没有那好滋味了。
人的舌头最是挑剔,滋味好不好,一尝就知道。
老客走了,新客不来,生意顿时一落千丈。
粮食一担担地压进去,收回来的却是清汤寡味的水。
资金本来就紧张,像在刀尖边缘抻拉着,白家小子沾赌后,瞬间,刀尖上的绳索断了。
“田地卖了,宅子卖了,酒坊也卖了……到了最后——”
祝从云瞥了和祝凤兰抱成一团哭的柳笑萍,接下来的话,都不忍心讲了。
王蝉也瞧了一眼,想到什么,微微睁大了眼睛。
卖卖卖,都是卖没有买。
难道,接下来是把人也卖了?
还不待王蝉说话,下一刻,就见坐地上的老太太一骨碌站了起来,动作利索,头一扭,往旁边呸了个唾沫。
“没什么不好讲的,祝老哥你不忍心说,我来讲给蝉丫头听。”
她脸颊凹陷,眼皮子耷拉,阴着眼睛的样子格外不好惹。
“挨千刀的杀胚,成亲时候说惯会说好听话,什么小生姓白,愿得一人心,白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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