触及北斗光斑的瞬间化作青烟。
"孤这副残躯,本就是引火的灯芯。"太子枯瘦的手指划过《科举新制》奏章,纸页间突然窜起幽蓝火苗。
火舌舔舐处显现出密密麻麻的朱批,竟与藻井上消融的星图轨迹别无二致。
朱元璋进来时,正看见刘伯温的桃木剑刺入地砖缝隙。
剑尖挑起的不是泥土,而是带着墨香的星屑——昨夜消融的冰晶星图竟在地下重生,此刻正顺着太子的咳喘声钻出砖缝。
"标儿!"老皇帝战靴碾碎一簇星芽,却见那些光点顺着龙纹爬上朱标衣襟。
太子胸口北斗光斑突然大盛,将整本《科举名录》照得透明,墨字在光影中重组为"革故鼎新"四个狂草。
承乾殿外忽然传来金石相击之声。
朱允炆的绣春刀正在雪地上游走,刀尖刻出的沟壑里泛着奇异铜绿。
少年太孙每一剑落下,积雪下就传出徐达当年北伐时的战鼓余韵。
"孙儿在刻碑?"朱元璋的瞳孔微微收缩。
那些深浅不一的刻痕正组成《科举新制》的条文,最后一笔落下时,北方的晨光恰好刺穿云层,将"糊名誊录"四字照得金红交错。
刘伯温的罗盘突然疯狂旋转,二十八宿刻度在青铜面上溅起火星。"太孙殿下!"他拂尘扫向雪地碑文,"疾厄宫主正在吞噬文曲星......"
话音未落,朱标的咳嗽声化作清越钟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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