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轻帝王抬手抚过玉玺边沿,指尖沾着未干的朱砂——那抹殷红恰与徐妙云昨夜画图的胭脂同色。
"父皇说的是。"朱棣突然起身,鎏金护腕撞碎满殿凝滞的空气。
燕王战袍下摆的玄色织金蟒纹掠过青砖,在朝鲜使臣眼前投下利刃般的阴影,"当年母后亲自教导的《内训》,高丽使节可是跪着接的赏。"
金宗瑞喉间发出压抑的呜咽,额头死死抵着冰冷的砖面。
他看见自己倒影在青砖上的眼睛,那瞳孔里分明映着香炉青烟化成的枷锁——玄鸟爪间垂落的,正是他藏在驿馆暗格里的《训民正音》原稿。
"臣代朝鲜八道贵女谢恩。"正使突然五体投地,朝冠上的翟鸟金饰撞在砖上铮铮作响。
他袖中滑落的檀木念珠滚向丹墀,每颗珠子上都刻着细若蚊足的女真文字,却在触及朱棣战靴时诡异地碎成齑粉。
徐妙云指尖拂过案上《内训》,书页间突然飘落半片胭脂笺。
朱允炆俯身去拾,却发现笺上绘着的竟是朝鲜王京十二城门布局图。
少年亲王锦袍下的脊背瞬间绷直,那日皇婶在燕王府暖阁煮茶时,用的正是这种掺着金箔的胭脂。
"陛下圣明。"李善长突然出列,朝笏上的象牙纹路竟与徐妙云玉圭的裂纹走向一致。
老臣嗓音里裹着辽东风雪般的寒意,"老臣以为,当令诸邦遣宗室女入学,习《女诫》之余,也该学学大明的织锦之术。"
香炉突然爆出三两点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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