脂画下的朝鲜舆图轮廓。
金宗瑞突然伏地行大礼,额头触地的闷响惊醒了香炉中假寐的玄鸟。
那青烟凝成的神鸟振翅掠过《训民正音》残页,将"徐"字水印投映在朝鲜正使的脊背上,恍若烙下一枚朱红官印。
烛影在鎏金鹤形灯盏上晃出涟漪,金宗瑞匍匐的脊背微微发颤。
青砖沁出的寒意透过朝服渗入膝盖,他却清晰听见自己太阳穴突突跳动的声音——那本用百济古法誊抄的《内训》,本是要呈给景福宫的密礼。
"殿下仁慈。"徐妙云广袖扫过御案,袖口暗绣的银雀衔着半片高丽纸笺。
她屈膝时腰间禁步纹丝未动,唯有垂落的翟衣下摆扫过朱棣战靴上未化的霜雪,"臣妇定当教习诸邦贵女,何为'普天之下莫非王土'。"
朱允炆突然剧烈咳嗽起来,袖中墨锭滚落在青砖上,溅起的松烟粉末竟在砖缝间勾出朝鲜舆图的轮廓。
少年亲王慌忙抬脚去碾,蟒纹皂靴却将鸭绿江的走势拓得更深三分。
丹墀下朝鲜副使的银箸再次坠地,这次连象牙箸尖都迸出裂痕。
"二十年前,咱和马大脚在应天设女官学堂......"朱元璋沙哑的嗓音裹着痰音,鱼肠匕首的刀鞘突然"咔嗒"弹开半寸。
老皇帝布满老年斑的手指抚过鞘身缠枝纹,那些银线牡丹的纹路竟与徐妙云衣摆的绣样严丝合缝,"如今倒要教番邦女子学《女诫》?"
香炉青烟骤然扭曲成敕令符,玄鸟振翅掠过御案时,朱柏面前的九龙钮玉玺突然泛出胭脂色。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3页 / 共5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