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鲁台瞳孔里闪过舆图上不曾标注的暗河纹路。
当冯胜将虎符按向霉变羊皮时,榆林驿外突然响起二十八个梆点——与奉先殿星晷仪投影移动的速度分毫不差。
"侯爷可听过药人饲蛊?"瓦剌使臣的弯刀忽然调转方向,在自己掌心划出血槽。
滴落的黑血在舆图上晕染出新的关隘,竟是齐王府地牢的暗道图,"三司会审前夜,总需要些活证据。"
冯胜的护心镜突然映出窗外掠过的玄色令旗。
那是燕山卫传讯用的鬼面鹞鹰,羽翼振动的频率与太医院药炉沸腾的节奏诡异同步。
他想起朱元璋摔碎的雪莲盏里,菌丝也是这般随着鹞鹰唳叫扭动。
"五日后,居庸关烽燧会升起狼烟。"冯胜将虎符残片嵌入柴房梁柱,裂痕恰好拼出"人祸"篆文。
当阿鲁台伸手触碰时,梁上积尘突然显现朱允炆腕间血星排列的图案。
瓦剌使臣退后两步撞翻马灯,火光舔舐过的墙面浮出二十八个凹坑。
冯胜的瞳孔微微收缩——这正是刘伯温在奉先殿悬挂星晷仪时,用蟠龙杖头点过的星位坐标。
朔风卷着冰粒击打窗棂,冯胜的斗篷在跨出门槛时覆上一层蓝霜。
他摸了摸护心镜后的羊皮舆图,那里新浮现的霉斑正在勾勒居庸关校场轮廓。
三百里外的燕山脚下,朱棣的点将鼓似乎穿透雪幕,震得他旧伤隐隐作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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