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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棣的剑柄在鸣镝响起的刹那磕碎了地砖,露出底下用狼血绘制的阵图。
当第一缕阳光穿透阵眼时,众人分明看见"永平府"三字正被血色狼头吞没。
李善长张了张嘴,却发现喉间挤出的气息正将玉带钩上的铜绿吹成齑粉。
那枚藏着通州粮仓钥匙的暗格,此刻渗出与冯胜毒血相同的青黑色......
李善长喉结滚动的声音在死寂中格外清晰,紫金冠垂下的璎珞随着战栗簌簌作响。
当碎玉屑从羊皮卷朱砂圈痕弹起时,他袖中铜钥匙的棱角已刺破掌心,鲜血顺着玉带钩雕琢的稻穗纹路蜿蜒而下。
"老臣..."他喉间挤出的气音惊动了御案前的碎冰,凝结在《军器监造册》上的褐红色液体突然滴落,在田契褪色的"荒山"二字上晕开牡丹状血花。
这异象让丹墀两侧的蟠龙柱金漆都黯淡三分,满朝文武的朝靴不约而同后退半寸,靴底碾碎琉璃的声响如同百鬼夜哭。
朱棣剑尖轻挑,将染血的田契钉在御案金龙须上。
寒光掠过李善长颤抖的胡须时,燕王忽然嗅到一丝熟悉的沉香气——与三日前永平卫送来的生铁样本如出一辙。
这发现让他靴尖微转,悄然将块沾着硝石的冻土踢向御阶阴影处。
"善长啊。"朱元璋的蟠龙杖突然卸了力道,杖头金铃贴着李善长耳畔划过,"当年你跟着咱丈量应天府水田时,可说过'尺绳丈量的是民心'。"
玄色常服扫过冯胜僵直的独臂,带起的寒风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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