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羊皮卷末的虎头印吹到御案边缘,正巧盖住朱柏轻叩龙椅的食指。
年轻的帝王始终未发一言,十二旒玉藻在晨光中投下细密阴影。
当李善长袖中铜钥匙坠地的脆响传来时,他屈指弹开虎头印的动作,恰似当年在钟山围场弹去箭簇上的霜花。
"臣...臣..."李善长突然匍匐在地,额头撞碎琉璃的闷响惊得梁间冰棱齐坠。
他染血的紫袍下摆扫过满地碎玉,竟在青砖上勾画出与契丹火漆印相似的纹路。
这诡谲景象让朱棣瞳孔骤缩,剑柄暗扣的机簧无声弹开半寸。
朱元璋的冷笑被殿外骤起的北风撕成碎片。
太上皇玄色常服的暗纹掠过秘折血指印时,忽然俯身拾起半片田黄石:"开平卫的冻土混着淮南道的硝石——李相国这玉带倒是装得下万里河山。"
蟠龙杖点地三响,檐角铜铃应声而落,裹着霜雪砸碎在李善长手背。
朱棣的剑鞘就在这时挑开李善长后襟。
团鹤补子下暗藏的玄色丝绦骤然绷断,数十粒刻着军屯编号的玉珠滚落满地。
当第一粒玉珠撞上御阶时,奉天殿地砖下的阵图突然泛起血光,狼头图腾竟顺着裂缝攀上朱柏的龙椅基座。
"报——!"第二支鸣镝穿透殿门,箭簇钉入的方位正与阵图血色狼眼重合。
朱棣靴底火星猝然溅到李善长玉带夹层,烧出个与通州粮仓铜钥匙完全契合的凹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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