根的给咱绑到奉先殿前,朕要亲眼看着他们算清这满天星斗!"
话音未落,朱标突然剧烈咳嗽起来。
暗红血沫溅上九重明黄帐幔,竟将绣着十二章纹的锦缎灼出蜂窝状的孔洞。
朱元璋战袍下摆无风自动,腰间玉带突然崩开三寸,露出内衬里暗绣的北斗七星图。
"父...父皇..."朱标枯瘦手指抓住床沿,指节因用力泛起青白。
那些在地面游走的血珠突然腾空而起,化作七道赤芒钻入他七窍。
奉先殿外传来沉闷雷声,琉璃螭吻裂缝中渗出的雨水竟带着铁锈腥气。
朱元璋瞳孔骤缩,抬脚碾碎地面血珠凝结的星图。
碎裂的瓷片划破龙纹皂靴,渗出的鲜血与满地暗红交融的刹那,殿顶藻井突然降下紫黑雾气。
刘伯温上月进献的河图洛书拓本在御案上无火自燃,青烟在空中凝成"贡院"二字。
"标儿!"老皇帝转身时撞翻青铜仙鹤灯台,滚烫灯油泼在织金地毯上燃起幽蓝火焰。
他战袍下摆扫过火苗的瞬间,朱标胸口突然浮现北斗状光斑,与朱元璋腰间玉带暗纹遥相辉映。
鎏金更漏倒转第三周时,朱标染血的指尖微微颤动。
朱元璋浑然不觉自己战袍下摆正被某种力量牵引着移向病榻,就像四十年前滁州城头那支注定要射向少年的狼牙箭,终究会被玄甲将军的披风卷偏三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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