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"哐当"一声,七星龙渊剑坠地的瞬间,暖阁所有铜兽香炉同时炸裂。
朱元璋踉跄着扶住鎏金床柱,指尖在心口抹过,蘸着血在朱标额前画出三道血符。
当最后一笔落下时,殿外照夜玉狮子突然发出撕心裂肺的嘶鸣,声浪震得奉先殿屋脊上的琉璃螭吻裂开三道缝隙。
"陛下!"屏风后突然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,九枝连珠灯架应声倾倒。
少年带着哭腔的呼喊穿透三重锦帐,惊得朱元璋画符的手指猛然顿住——那声音竟与四十年前滁州城头,朱标在箭雨中唤他的语调九分相似。
朱允炆撞开翻倒的鎏金灯架冲出来,十二旒冠冕缠着明黄帷幔,白玉圭险些划破朱元璋战袍下摆。"皇祖父!
《天官书》有云至亲之血冲煞紫微,这血符万万画不得啊!"
"当年鄱阳湖水战,陈友谅六十万大军围困龙湾,咱用他胞弟头颅祭旗时,怎不见什么凶星犯宫?"朱元璋染血的指尖悬在朱标眉间三寸,铜兽香炉炸裂的残片在他脚边腾起青烟,将九龙团云纹映得忽明忽暗。
少年太孙突然扑到病榻前,绣春刀穗子扫过满地血珠。
那些暗红液体竟似活物般避开他的皂靴,在青砖上汇成北斗七星的形状。"钦天监说荧惑守心当主太子危厄,孙儿斗胆请皇祖父三思!"
"放肆!"朱元璋反手扣住朱允炆手腕,五爪金龙纹饰下的指节发出脆响。
鎏金床柱上未干的血迹顺着蟠龙纹路淌下,在少年杏黄常服晕开赤色云纹:"传旨!
把钦天监那帮嚼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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