唇齿间的痴缠没能持续多久,就被进出停车楼的学生们打断了。
公寓和停车场之间有两部电梯,停车场西32街的入口有两部电梯,就连西侧与神殿剧院一街之隔的无名小巷里,也有一部电梯。
晚上九点半,还是大选日,没多少学生会安分地窝在自己的卧室里,特别是生长于美国本土的那些南加大学子。从东海岸到西海岸,一张张选票被清点计数,他们熟悉的世界正在一寸一寸地崩塌。
2008年,由那声“Yes
We
Can”发起的自由派思潮,即将在这个注定被载入史册的周二夜晚发出最后一声悲鸣,猝然长逝。
站在政治光谱右侧的人们,今晚会忘情庆祝公序良俗的回归,庆祝沉默的大多数终于发出了怒吼。
而对于洛杉矶,这座在政治光谱的左端一路狂奔的深蓝城市来说,今晚,意味着真理常识的湮灭,意味着普世价值的消解……意味着美国末日的降临。
此时此刻,人们心头有万般情绪交织,每个人的排列组合都不尽相同,但有一种情绪,是超越种族、文化和社群,同时在所有人胸腔内蒸腾发酵的。
对未来的迷茫。
如果《学徒》里那个被当做笑话来看待的真人秀明星,那个被进步人士斥为希特勒再世的极端保守主义者,那个傲慢无礼的亿万富豪,那个视女性为粪土的花花公子,那个一无是处的共和党人渣,真的拿下了宾夕法尼亚,扫平了通往白宫的一切障碍……那全体美国人的未来,会变成什么样子?
对政治素人的漠视和鄙夷,被当作弹药塞进民主党看似无人能敌的宣传机器里,一股脑全击发了出去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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