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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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夫人握茶盏的手都不稳了，忙道：“不知我们家梵娘犯了什么事儿，竟劳烦太后亲自传召？福姑姑，能否透个底儿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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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着悄悄将手上镯子褪下，就要塞给福姑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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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知福姑姑神色不改地将镯子推回了她腕上，笑道：“言重了。太后大寿在即，宫中急需技艺高超的绣娘，听闻卫家大姑娘绣技超群，这才想请姑娘过宫门一叙，商讨一下怎么缝制太后的凤衣，别太紧张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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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人这才松了口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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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又怕卫舒梵不懂规矩，触怒太后，又忧心忡忡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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临走前，老夫人庄氏跟福姑姑还说了不少话，舒梵隔得远听不到，但大抵也知道，无非是希望福姑姑多提点些，谨防她失礼惹恼太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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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院门时已是巳初，一行人朝西边的侧门走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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福姑姑压低了声音道：“姑娘应该知道，太后召见你所为何事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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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梵道：“梵娘知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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福姑姑道：“那便省去我许多口舌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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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后便目不斜视，不再跟她说话，肃穆紧绷的脸孔好像庙里的佛像，不见一丝方才的和蔼和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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永安宫内焚着香，味道虽不浓郁，萦绕在鼻尖久了难免有些昏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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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梵跪在殿前，日头已近正午，火辣辣的日光炙烤得殿前的金石砖都微微滚烫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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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早上到现在，她已经跪了将近一个时辰，里头却好像一点动静都没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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膝盖好像已经麻木，感受不到任何知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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偏偏她不敢动，以免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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