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节

怒太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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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于，快到日中时，两个内侍从里面将殿门打开，一个女使手持拂尘从里面缓步走出，淡声道：“太后要见你，进来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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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梵深吸一口气，强忍着膝盖上的酸麻疼痛，勉力站起身来，跟着她垂着头进了殿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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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过冗长的殿堂，进到内室，隔着一扇半透屏风隐约可以窥见后方贵妃榻上坐着的一个中年美妇。太后虽然年过四旬，面上并无皱纹，长长细眉挑飞入鬓，手中执着一柄海棠花绣缠丝团扇，容色昳丽而慵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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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以想象，年轻时应该是个容色倾国的美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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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后命人撤下屏风，也不说话，只目光缓慢地在她面上打量，手中团扇有一搭没一搭地扇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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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梵更不敢抬头，问了安后就跪在那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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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就是卫氏？”太后淡淡问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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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臣女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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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胆！太后问话，怎么能这么没规矩？！”一个使女喝道，“要说‘回太后的话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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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梵忙纠正道：“回太后的话，臣女是卫舒梵卫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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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父亲是从五品都察院都事卫敬恒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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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回太后的话，是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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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官儿不大，生的女儿倒是挺本事。皇帝挺喜欢你的吧？”太后幽幽一笑，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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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梵不敢应声，只得垂着头继续跪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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旁边的刘太妃坐在下首，原本是过来替太后聊天解闷的，谁知遇到这种事情，面上不由浮出几分尴尬，忍不住打圆场道：“虽说是个五品小官的女儿，倒是镇定，气派也不错。臣妾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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