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他祖父亲手制的弓,这把弓曾供在凌烟阁中,也正应了礼记中檀弓的典故,最终他死于帝王的子与孙。
裴照生得其实没那么像他,他的桃花眼和风流俊彦的外表并不像霍安国,也没那么像长公主,所以他是裴照,不只是霍英祯。凌波始终只认这名字,因为她爱他,就像她也是他心上的人。
此刻裴照拉弓如满月,笑着问她:“凌波亲我一口,我就一定能射中。”
要是平时,裴将军这样浪荡,少不得要挨一下。
但今日没有。
今日凌波想逗他开心,就像他每一次逗她开心一样。因为这几日春狩官家对他不间断的磋磨,因为他被困在这京城的富贵名利场中,就如同笼中的那只猛虎,再也回不去自己的山林。
因为他是为她甘愿回来的。
所以她踮起脚,在他脸颊上轻轻一碰,在世家小姐的规矩中,哪怕是订婚的男女,这也是从来没有的道理。但她敢做,因为她是叶凌波。她的命运,自己来写,这世上的规矩,她也许认,也许不认,一切只关乎她愿不愿意。
裴照的眼中都有瞬间的惊讶。
但他很快笑了起来。
他松开弓弦,霍家的射术用的是唐时的射法,叫做韬指,能开六石的强弓。这由他祖父亲手制作的弓弦如同神鞭,羽箭呼啸着脱弓而去,发出撕裂空气的声音。演义上说,这叫穿云裂石之音。
两百步的距离,他一箭射中那铁笼上的铁锁,精钢的箭头携带万钧之力,将那锁头瞬间击碎,碎铁飞溅出来,在笼中猛虎的面上划出一道血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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