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安一片月 第6节

下首，像什么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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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家人何必讲究这个，妹妹好一阵儿没回来了，想亲近娘也是情理之中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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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纤凝的兄长李衔义温和可亲，打小对李纤凝有求必应，说着和顾氏一道往右平移了座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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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纤凝坐过去，挽住李夫人胳膊，“娘，近来身体一向安好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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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你来请我的安，好得很。”李夫人嫌弃地抽胳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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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纤凝搂得死紧，不给她抽，撒娇，“我都想娘了，娘有没有想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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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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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骗人。”李纤凝拈起一块月团喂到李夫人嘴边，李夫人不吃，李纤凝盈盈转臂，自己吞下，“娘既不想我，两天前托爹爹传话，叫我回家的人是谁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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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既叫你回，你缘何不回？可知心里没我这个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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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心里没你这个娘有哪个娘，我爹又没有给我娶小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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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含章闻言生生叫月团噎住，咳得满面通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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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夫人拿指头戳她，“合该拿针线缝住你的嘴，省得你不知所谓，疯言疯语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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菜肴上桌，李纤凝执筷给李夫人布菜，“娘且缓缝我的嘴，容我先吃上一顿饱饭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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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夫人打量她双颊凹陷，较之两月前瘦了一圈，知她在外面没少吃苦，将她挟来的鹿肉拨回她碗里，“我不吃，你自己挟的东西自己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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语气还是负气的语气，可是任谁都瞧得出来，李夫人眼底的心疼。席上气氛渐趋和乐，一家人你一言我一语，聊聊家常，也聊聊今晚的月色。时间过得飞快。李灰人小，坐不住，椅上扭来扭去，弄得椅子吱吱作响，以此为乐，嘻嘻笑。顾氏叫他安静些他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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