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安一片月 第6节

当耳旁风，还是李纤凝，眼睛横过来，他立刻知道深浅，呆呆坐着不动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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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瞧你，跟个霸王似的，连个小孩子也要怕你。”李夫人嗔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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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孩子不怕个人哪行，无法无天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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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小时候数你哥哥最疼你，你却不能疼他的孩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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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纤凝冲李灰招手，“灰灰过来，姑姑疼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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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灰小眼睛眨巴眨巴，看向母亲顾氏。顾氏道：“姑姑唤你呢，快去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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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灰抠着手指头说，“娘，我想回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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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氏尴尬道：“灰儿想必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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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不是，都什么时辰了，快带孩子回房休息罢。”眼见顾氏抱走了李灰，转过头来责备李纤凝，“连自己的亲侄儿也不亲近你，等你将来有了孩子，真不知道什么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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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娘，人家还没出阁呢，说这些干嘛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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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还知道你没出阁，我问你，你今年多大了？”李夫人自问自答，“二十三岁了，娘像你这个年纪都有你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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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这不是叫查案耽搁了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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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还有脸说？”李夫人大为光火，“你是什么了不得的官吗？纵是县令也没见为了查案耽误姻缘，无职无俸的，倒是上心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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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纤凝喝一盅酒，没接李夫人的话。李夫人厌恶她做的事，她一接话会没完没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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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不说话了，不是你伶牙俐齿的时候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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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娘，女儿醉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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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看你也醉了，醉得不省人事。要不然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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