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安一片月 第22节

否认，如若不是做贼心虚，为何否认？离开后，我越寻思越觉不对味，特意折回相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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假如残迹属于沈子期的《春晓图》，那么遇害之人极有可能是刘通福，而沈子期为什么要这样做呢，想到这里，李纤凝问：“沈子期和刘通福有过节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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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表面上没什么，可是那天……沈子期对刘通福往他画上盖章的事有些不满，他那个人就是那样，假清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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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指的是在幽兰坊加盖陈公亮那枚闲章的事，李纤凝接着问，“他们当时可曾发生过冲突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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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倒没有，毕竟画已经卖出去了，他无权过问，全程黑着脸，坐一会儿就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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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纤凝东西收好，起身道，“周公子随我去衙门一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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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作甚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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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认尸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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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认尸？我？”周彦难以置信地指着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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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周公子见过刘通福，对他的体貌特征了解。若能证明死者是刘通福，对本案大有裨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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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是、可是……”周彦神色慌乱，“我没见过死人啊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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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待会儿就见着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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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彦：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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尸体死了几天，被挖出来，在停尸房放了几天，尸臭溢出。仵作往周围撒了许多生石灰，犹压不住那股味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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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彦捂了三层汗巾，颤巍巍跟个七旬老妪似的踏进停尸房，飞快瞄一眼立刻跑出来，扶着墙壁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空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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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像，但我不能十分确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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喘息甫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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