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安一片月 第111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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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白天整理卷宗时想起一事，想着晚上和你说，这会子偏想不起来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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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想不起来不想了，明天还有的忙碌，快睡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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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纤凝不见仇璋回应，一抬眼，已经睡熟了。不禁一笑，在他眉骨上吻了吻，抱着睡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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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起床穿衣。仇璋说：“我想起来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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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想起来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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仇璋直入主题，“你不觉得这四年里少了点什么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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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少了什么？”李纤凝迷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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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天仙子，他已经四年没有出来作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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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你这样一说还真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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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纤凝慢慢回忆，“除去第一起案子与第二起案子间隔四年之久，二十年来再未有过这么长的间隔，尤其长庆、宝历那几年，他相当活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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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觉是什么原因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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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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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觉得是什么原因导致他忽然停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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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纤凝观仇璋神色，“莫非你已有了答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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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猜测罢了。”仇璋说，“我猜他已经去世，抑或年迈体衰，杀不动人了。人老了，杀欲也会随之减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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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乏这种可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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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根据以往的连环凶杀案凶手的特点来看，还有一种可能同样会导致杀人欲望的减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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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哪种可能？”李纤凝听见自己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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